西格爾縮在椅子上,用厚被將自己包裹起來。
他被這天氣折磨的發抖,一步都不想離開被子。可那小文人卻不知為何,不久前從臥室內拿出了最厚重的被褥,將他整個人都捆在了木椅上,然後頂著凍到屋頂都結了冰柱的天氣,踩著雪歡快的跑出了家門。那彷彿吃人一般的冷空氣在對方開門的一瞬間襲來,他被凍得打了個噴嚏,木門在不知何時悄然的關了起來。
他不是不能現在就回到臥室休息,只是棕髮少年在快樂跳躍著出去的時候叮囑他了一句:「在椅子上等我!」,而西格爾已經開始後悔了聽對方的話。冷空氣一旦凍到了自己便是暖被都無法解決的事,冷意從四肢末端往身體內侵蝕,他被凍得縮起脖子,擡眸對上窗外一片白雪皚皚,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不到幾分鐘,安格斯便一臉喜悅的回來了。西格爾望著對方已經被凍紅的鼻尖與臉頰,伸手捏了捏走到他面前微微彎腰的對方紅著的耳尖。安格斯的臉瞬間扭曲,一臉委屈。
「為什麼要捏我!疼疼......」
西格爾無語的盯著裝可憐的傢伙,又轉移視線到對方背在身後的手。他不知道對方在裝什麼神秘,但或許又是一些無趣的小東西。而安格斯注意到他的目光,便擺起西格爾平時看著都覺得傻的笑容,將他用樹枝做的麋鹿角頭飾放在了頭上。
西格爾此時覺得他傻到了極點。而安格斯見他沒什麼反應,還用手指戳了戳樹枝角上的花,自顧自的轉了一圈。
「好看嗎?好看吧!你看你都不說話了——」
西格爾仍然不說話,蹙了蹙眉,開始在思考這個人是不是寫文章寫到傻了。
「......好看,趕緊去睡覺。」